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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:屠宰场之舞(39)
作者:
劳伦斯·…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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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她的歌曲听起来都一样。”
  “因为她只会三个和弦。”
  走出来之后,我问她想不想听爵士乐。她说:“好啊,去哪里好呢?甜蜜巴兹尔?还是范盖得?挑个地方。”
  “我在想,鹅妈妈之家也许不坏。”
  “嗯哼。”
 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  “没什么,我喜欢鹅妈妈之家。”
  “那你想不想去?”
  “想啊,可是如果‘男孩’丹尼不在,我们还要待在那里吗?”
  “男孩”丹尼不在。不过我们到了不久他就来了。鹅妈妈之家在阿姆斯特丹路和八十一街之间,是一个吸引人的爵士俱乐部。他们把灯光调得很暗,鼓手总是用鼓刷轻轻敲打,从不独奏。它和普根酒吧是两个可以听到丹尼?贝尔歌声的地方。
  不论在哪里,他总是很醒目。这个得了白化症的黑人,皮肤与眼睛都对阳光过敏,于是他就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永不与太阳同时出现。他身材短小,穿着一套亮面的深色西装,搭配闪闪发光的背心,喝俄罗斯伏特加,而且只喝冰镇的。通常他的身边都会跟一个和他身上的背心一般醒目的女人,今天晚上的女人,有一头草莓色金红头发,和一对巨硕乳房。
  招待将他们带到紧靠舞台的老位子。我以为他不会注意到我们,不料一名招待随即过来对我们说,贝尔先生希望我们能过去一道坐。我们走过去,“男孩”丹尼说:“马修,伊莱恩,看到你们俩真好。这位是莎莎,她真的很迷人,不是吗?”
  莎莎咯咯娇笑,我们随便聊了几分钟之后,莎莎便闪进了化妆室。
  “她去补点粉。”“男孩”丹尼说,“关于争论禁药合法化的最好论点就是人们不必再一直跑洗手间,如果他们知道陪客时间吸食古柯硷正在损耗着美国工业的话,就应该把这一趟一趟‘厕所之旅’的成本给算进去。”
  等莎莎又一次“厕所之旅”时,我向丹尼提起了理查德?瑟曼。
  “据我推测是他杀的。”他说,“因为她比他有钱。如果那家伙是医生就更不用怀疑了,为什么总觉得医生会宰老婆呢?难道他们有娶婊子的倾向?你怎么解释?”
  接下来我们就这个问题开始讨论,我说也许这些医生习惯了扮演上帝那种决定生死的角色。伊莱恩的看法更妙,她说会选择医疗工作当职业的人,多半是那些想克制自己伤人倾向的家伙。“为了要证明自己不是杀人狂所以才去当医生,”她说,“可是在他们受到压力时,这些压力又会使他们想起自己的天性,于是就开始杀人了。”
  “这种说法倒挺有趣。”“男孩”丹尼说,“但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?”
  “胎里带来的,”她说,“在生产过程中,母亲不是几乎死去就是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痛楚。所以那个孩子的想法是‘我伤了女人’或是‘我杀了女人’,他用当医生来补偿,但不久之后,内心冲突越来越大——”
  “他就宰了他老婆。”丹尼接道,“我喜欢你的说法。”
  我问她有什么根据来支持这项理论,她说什么都没有,但确实有很多关于出生思想的研究报告。丹尼说他才不管什么根据,你可以用数据去证明任何事情,而这却是他听过最有道理的一个理论,所以管他妈的什么数据资料。莎莎在我们讨论到一半时回到座位,我们并没中断,而她看起来也毫不在意。
  “关于瑟曼,”“男孩”丹尼说,“没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,因为我并没有刻意打探。我应该打探吗?”
  “耳朵放尖点总是好。”
  他为自己倒了几盎斯托利。在普根酒吧和鹅妈妈之家这两个属于他的地盘,有人会为他准备好香槟桶冰镇的俄罗斯伏特加。他望了望杯底,把酒当白开水一口喝下去。
  他说:“他在一个有线电台工作,是个新的体育频道对吧。”
  “叫五洲电讯。”
  “对了,有一些关于他们的谣言。”
  “什么谣言?”
  他摇摇头,“也没什么,就是一些来路不明的钱这类的内幕消息,我会多留意的。”